一抹残影如闪电潜入侯府。
月光如缎。
裴知予盯着’罪证’毫无睡意。
她佝偻着,蹲到火盆前,将两本没用的’罪证’丢了进去。
炭火吞噬,很快燃成灰烬。
她在塌上躺了大半天才睡着。
次日清晨,她照镜净面。
镜中,皱褶、老年斑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白皙的脸蛋。
她摸向戴在腰间的玉佩。
这是她生母南竹给她的玉佩。
玉佩是裴家家传的,正是这玉佩让她觉醒了玄学天赋,也让她能够在少女和老太间变换。
灵气十足时,会变成少女。
灵气传进玉佩时,会变成老太。
听着外头的动静,她把灵气传进玉佩。
那张脸肉眼可见的衰老。
换了身酱土色衣裳,银发盘起,斜插一根银簪,老太君的威严十足。
她戴着斗笠来到堂厅给玉太妃把魂脉。
离着好几步远便听到了宋幼安的声音。
“虽才两日未来,幼安却觉得两年未来,十分惦记太妃呢。”
“你这孩子就是最甜。”玉太妃看向门口:“丁老太来了。”
“老身为太妃请魂脉。”魂脉是手的中指根部,她探上去:“邪气已清,太妃已平安无恙。”
玉太妃很高兴,谁会不希望自己身体好,笑得真诚:“你这老太是个有本事的,本太妃重重有赏。”
“多谢太妃。”裴知予也高兴,赏得越多越好,她穷得厉害,不嫌钱多咬手。
玉太妃和宋幼安闲聊:“诶?你方才说到家中失窃?可寻到了贼人?究竟是谁如此大胆?”
宋幼安瞥向裴知予:“是昨儿个来宋家的人,偷了我爹爹的东西,爹爹念在贼人也不容易便罢了。”
玉太妃听着觉得哪里怪怪的:“宋侯爷不愧是大善人啊。”
“宋小姐说的贼人是老身吧。”宋幼安怎么也想不到这老太会忽然承认。
难道她蠢?
“老身去侯府那日,听管家说侯府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,那日只登记了老身一个人。”
宋幼安眼皮在跳。
“老身是玉太妃派去的,所言所行不敢逾矩玉太妃,侯府是觉得玉太妃派老身去侯府另有目的?”
宋幼安猛然站起,面容怒红:“老太,我们宋家可绝无这个意思,你休要挑拨宋家和玉太妃。”
“那你也不要在玉太妃阴阳怪气的意有所指。”裴知予道。
玉太妃松开宋幼安的手,面色不悦。
是了,她派去的人,又在今儿个说那日侯府丢了东西,岂不是点自己:“宋小姐府上丢了什么东西?”
一句宋小姐亲疏有别。
宋幼安心里慌慌的:“没,没什么。”
“既然没什么那为何阴阳怪气?”裴知予问:“还是说,丢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她的二连问逼的宋幼安节节后退,支支吾吾。
玉太妃不喜别扭的女子,手撑着额:“本太妃乏了,宋小姐也回家歇息去吧。”
宋幼安还想再说话,玉太妃闭上了眼睛,她自是不能继续讨人嫌,狠剐了裴知予一眼便离开了。
离开王府,她想到爹爹调查的结果:查不到裴知予祖母的消息,但他们思来想去,仍觉得她是裴知予遗活的亲人。
不然,这老太同她非亲非故,无冤无仇的,为何处处针对她?
因为老太的缘故,玉太妃厌恶她多次了。
如此,老太留不得了。
宋幼安圆眸里充满了算计。
隔了三日,宋幼安再次登门,管家前来禀告。
玉太妃问:“她来做什么?”
管家道:“说是来送经文。”
玉太妃喔了一声:“去寺庙前,本太妃让她抄写经文,没想到这么快就抄好了。”
立在边上的裴知予垂着眸想:时间久了怕玉太妃遗忘了她,自然是要快些。
玉太妃让人进来。
宋幼安穿青玉色裙衫,清爽纯真,双手捧着一摞经文走上前,规矩的见礼。
见礼时,双臂朝前伸着,露出了半截皓腕。
只是她的手腕上缠着白色纱布,隐有血迹渗出。
玉太妃看到了:“怎么弄的?”
宋幼安如小鹿般惊慌的连忙把袖子挽下:“不小心弄的。”
玉太妃没作声,等看到用血抄写的经文时,心下了然,脸上的清冷缓和了些许:“你有心了。”
“为太妃抄经自己也受益,幼安心中感念太妃。”宋幼安圆眼里满是孺慕。
“好孩子,过来坐。”宋幼安重新得到玉太妃的宠爱。
管家在这时进来:“太妃,林小姐求见。”
“燕儿?”玉太妃站起来,眉心拧成疙瘩:“莫不是楠宁的身子……快,快请
第13章 确认是裴知予祖母前来报仇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